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周沁雪傻眼了。席慕没说话,摸她额头,又摸肚子,指尖冰冷且抖。
确认她没事,他红着眼眶质问: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这么大事,只发消息说没事?”
“我怕你分心,那台手术”“手术重要还是你重要?”席慕打断她,声音有压抑的怒火。
“你知道我看到消息时,手都握不住方向盘?一路闯红灯赶回来,就怕你出事!你把我当外人?”
“我没有!”周沁雪急哭了:“我怕你中途弃诊,耽误患者病情!你是医生,救人才是责任!”
“可你也是我的责任!”席慕吼出声,病房外的护士都探着头看。
路晶灵赶紧拉开两人:“别吵!雪儿怕耽误席慕,席慕担心雪儿,都是为对方好,就是太犟!”
这时,护士拿着感谢信进来:“席医生,昨天会诊患者家属送的,说多亏你救了人。”
周沁雪看着“救命恩人”四个字,眼泪快掉下来。席慕也看到了,心慢慢平静,蹲下去拍她肚子:“宝宝没吓着吧?”
“没有,很乖。”周沁雪哽咽。席慕握她的手,声音沙哑:“对不起,不该吼你。以后不管我在做什么,第一时间告诉我——患者重要,你和宝宝更重要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周沁雪点头,反握住他的手。
宝宝满月时,老爷子叫两人回老宅,提起婚礼:“我挑好日子了,下月十八宜嫁娶。酒店订了市中心国际酒店,够排场。”
周沁雪一愣:“爷爷,我想等宝宝大点,回雪山办婚礼。拉卓阿妈和村民都盼着见证,雪山是我的家。”
老爷子蹙眉:“雪山太远,亲戚去着不方便,条件也不好,哪有都市风光?”
“可那是我的心意啊。”周沁雪急了。席慕夹在中间,看向爷爷:“爷爷,要尊重雪儿。”
又看向她:“要不办两场?a市一场,雪山一场,两边都照顾到。”
“太麻烦了!”周沁雪皱眉:“花钱又费力,没必要。”席慕爷儿俩一致说:“折腾!a市一场就够了。”
会议不欢而散。回家路上,周沁雪坐副驾驶,脸色不好。“雪儿,别生气,爷爷是为你好。”席慕劝道。
“我不是气爷爷,是气你不懂我要的仪式感。”周沁雪转头:“我要的不是豪华酒店,是拉卓阿妈唱祝酒歌、村民送哈达,在长大的地方嫁你。”
席慕叹气:“我知道,可爷爷年纪大了,想办个体面婚礼,我不想委屈他。”“那你就委屈我?”周沁雪红了眼。
两人一路沉默,之后两天冷战,说话都带火药味。苏曼来看宝宝,追问出缘由,笑着拍桌子:“你们太死脑筋!干嘛二选一?办‘雪山+都市’融合婚礼啊!”
周沁雪和席慕对视一眼,恍然大悟。“a市办主婚礼,搭藏式经幡、挂哈达,设视频分会场连雪山。”
苏曼说:“席家亲戚能来,雪山村民也能看,多好!”两人醒了,席慕给爷爷打电话,老爷子也觉得可行:“不折腾就行,你们高兴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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