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的匕首带着寒光刺向黛玉后背时,凝香阁掌柜反应极快,一把将黛玉推开,自己却被匕首划中胳膊,鲜血瞬间浸透了衣袖。“郡主快走!”掌柜嘶吼着,抽出腰间佩刀,与太子缠斗起来。
黛玉站稳身形,立刻喊来殿外的赤焰卫。影卫们见太子失势,又听闻七皇子已控制东宫,纷纷弃械投降。太子被掌柜的刀架在脖子上,却仍挣扎着嘶吼:“沈清沅!我不会放过你的!我背后的人也不会放过你!”
“你背后还有人?”黛玉上前一步,目光锐利如刀,“是谁?是之前的谋士,还是李承泽的残余势力?”太子却紧咬牙关,不肯再吐一字。
这时,萧景琰带着禁军赶到,身后跟着被解救的老夫人、春纤和陈三。老夫人见到黛玉,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:“清沅,你没事吧?可吓死祖母了!”黛玉摇头安抚,转而对萧景琰道:“七皇子,太子背后定有势力,需立刻审讯,另外东宫需彻底搜查,以防还有埋伏。”
萧景琰点头,下令将太子打入天牢,又让禁军接管东宫守卫。黛玉带着陈三、春纤和掌柜,去太子的书房搜查。书房的书架后藏着个暗格,打开后里面放着一叠密信,大多是与谋士的通信,其中一封却格外刺眼——信纸边缘印着“兰亭”二字,字迹陌生,内容只写了“七月廿三,兰亭赴约,兵符为凭”。
“兰亭?”陈三皱眉,“京城并无叫‘兰亭’的地方,莫非是指《兰亭集序》?”黛玉想起沈婉凝手札里提过“昔年藏兵符于‘天下第一行书’中”,心头一震:“是《兰亭集序》!母亲说的兵符,定藏在真迹里!”
掌柜的捂着胳膊上的伤口,补充道:“属下查到,谋士近日频繁与城南‘墨宝斋’的人接触,而墨宝斋上个月刚收了一幅据说是王羲之真迹的《兰亭集序》。”
刚要细查,天牢传来消息:太子在狱中自尽了!黛玉立刻赶去天牢,只见太子倒在地上,嘴角流着黑血,手里攥着半块玉佩——玉佩上的花纹,与之前在太湖找到的虎符碎片纹路相似。“是剧毒,发作极快。”随行的太医检查后道,“他嘴里还藏着毒囊,应是早有准备。”
黛玉捡起那半块玉佩,与自己手中的虎符碎片拼合,竟严丝合缝。这虎符竟是完整的!可太子为何要自尽?又为何留下完整的虎符?她突然想起太子临终前的话,后背泛起寒意:他背后的人,定是想借太子的死,让他们放松警惕,趁机夺走《兰亭集序》里的兵符。
“立刻去墨宝斋!”黛玉下令,“不能让《兰亭集序》落入他人手中!”可刚走出天牢,就见墨宝斋的伙计慌慌张张跑来,脸色惨白:“郡主!不好了!墨宝斋被人烧了!《兰亭集序》也不见了!”
墨宝斋的废墟还在冒烟,木质的门窗已烧成黑炭,瓦砾堆里不时传来木料断裂的声响。黛玉蹲在废墟中,指尖捻起一块带墨迹的残纸,纸上还能看到“永和九年”的字样——是《兰亭集序》的开篇,这说明真迹确实曾在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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